白婉婷有些頭大了,這可能就是文化差異最大的體現了。
艾倫對於國內的人情世故根本就是不怎麼了解的。
當然,艾倫還不知道那位白總是誰也是一個非常大的原因。
白婉婷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提醒一下艾倫的。
要不然依著艾倫的性格,只要事情看到了希望,艾倫一定會堅持下去的。
「艾倫,那位王經理說的白總是蘇穆的媽媽。」
白婉婷還特意朝蔣欣軒看了一眼。
白婉婷的意思是希望艾倫明白,自己不想軒軒在這裡面為難。
「蘇穆的媽媽?那不是更好說話了嗎?」
老外的一根筋在這個時候體現的非常充分。
白婉婷有些無語問蒼天了,揉了揉額頭,自己到底應該怎麼和艾倫解釋,這個艾倫才會明白呢?
蔣欣軒也是有些尷尬的看了看蘇穆。
自己才剛剛和蘇穆說表姐準備重新挑選婚紗了。
這個艾倫倒好,直接就出來攪局了。
蘇穆看出了軒軒眼裡的不好意思,無所謂的笑了笑。
這本來就不是什麼大事,如果白婉婷需要自己打這個電話問一下自己老媽的意思的話。
蘇穆覺得這點小忙自己還是願意幫的。
而且,蘇穆有種直覺,老媽應該不會拒絕把婚紗賣給白婉婷的。
畢竟老媽還是非常喜歡軒軒的不是?
愛屋及烏,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穆,你能打個電話和你媽媽說一下嗎?」
艾倫沒有注意到白婉婷和蔣欣軒略顯奇怪的神色。
現在對於艾倫來說,蘇穆就像是上帝一樣。
艾倫的眼裡當然只有蘇穆的存在了。
「可以。」
蘇穆點點頭,一口就答應了艾倫的請求。
「蘇穆。」
蔣欣軒想勸蘇穆還是不要打電話了。
可是不管怎麼說艾倫都是自己的未來表姐夫。
過不了幾天,這未來兩個字都可以去掉了。
現在是艾倫請求的蘇穆,蘇穆也答應了下來。
下面的話蔣欣軒實在是有些說不出口了。
自己總不能當著艾倫的面來駁了艾倫的面子吧?
就算艾倫是老外,這也是一個非常不禮貌的行為。
蔣欣軒知道自己不可能做這麼傷人自尊的事情來。
「沒事,打個電話而已,我媽又不是母老虎。」
看出了軒軒的問難,蘇穆對著蔣欣軒笑了笑,算是安慰了女朋友不安的內心。
在艾倫期待的眼神中,蘇穆拿出手機,走到了一邊。
站在那的所有人都把眼神放在了蘇穆身上。
可能大家都在等著蘇穆最後告訴大家結果。
因為大家實在是好奇,最後這套婚紗的去向到底是哪裡?
(本章完) 張若塵傳訊給了阿樂,因為他知曉阿樂與桃花之間,有一些關係,想要借他確認一些事。
可是,傳訊出去后,卻沒能收到回應。
這讓張若塵心生不安,因為,出現這樣的情況,只有兩個原因。
第一,阿樂不在天庭。
第二,他的傳訊光符,被攔截了下來。
在傳訊光符達到光速之後,一般的神靈,是無法攔截的。而實力強大的神靈,則是不會有閑情,做這種無聊的事。
但,終究是一個破綻,張若塵不敢再傳訊。
畢竟天庭諸神林立,禁區無數,傳訊光符在飛行途中,墜入禁區的可能性不小。
張若塵向青梨園趕去,打算將書界的修士,接去天龍界的別院,不想因為自己和天堂界派系的這場斗戰,再死傷無辜。
一輛烏木車,在後方緩緩行來。
拉車的,是一頭灰驢。
駕車的,是一個道袍童子,看上去七八歲的模樣,渾身聖光盈盈,眉心的紅痣彷彿是先天長在那裏,散發火焰一般的熱量。
烏木車架停在張若塵面前,裏面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書先生可否上車一敘?」
聽到這道聲音,張若塵沒有顧忌,跨步登上去。
進入車門的時候,張若塵察覺到空間中懸浮有神紋。
跨過神紋,如同進入另一片時空。
鎮元坐在車中,身前放有一張烏木矮案,案上平整的放着一張白紙。紙上寫有兩行字,正是張若塵和舒庸一起寫的殺氣貼。
「沒想到昨日竟一語成箴,如今這戰貼,真就成了絕響。」他嘆道。
張若塵坐下,道:「世事難料,誰都難以預測成神路上,什麼時候就會遭遇不測。閣下特地來見我,不知是為何事?」
鎮元神情一正,道:「儒界的公羊牧死了!」
張若塵故作驚異之色,道:「這紅塵群島怎麼突然一下,變得如此兇險,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人敢殺半神。」
「是書界的偽神雅神出的手。」鎮元道。
這一次,張若塵是真的驚了,道:「雅神為何出手殺公羊牧?」
「不清楚,應該是因為,他懷疑公羊牧殺了舒庸,是為了報仇。」鎮元緊緊盯着張若塵的雙眼。
張若塵道:「會不會有什麼誤會,一位神靈,怎麼可能插手俗世?」
「絕無誤會,因為雅神是使用他獨有的神文,殺死了公羊牧。一共四個神文,兇手當誅。」鎮元道。
張若塵十分肯定,公羊牧是被他咒殺,才半個時辰過去,為何就變成是雅神殺死的了呢?
顛倒黑白,扭曲是非,竟如此明目張膽?
忽的,張若塵抬頭盯向鎮元,意識到鎮元應該也根本不信,是雅神殺死了公羊牧,所以,才會在第一時間趕來找他。
鎮元又道:「雅神的這種做法,太過偏激。而神靈插手俗世,更是犯了大忌。儒界的修士,找上了天宮的使者,也找上了紅塵絕世樓,已經放話,雅神若是不現身認罪,今夜子時便要踏平青梨園,殺盡書界的修士,為公羊牧報仇。」
張若塵臉上露出冷笑。
天堂界派系能夠使用雅神的神文,偽造公羊牧的屍體,也就代表雅神很有可能已經隕落,或者是被鎮壓。
這一招,必然又是商子烆的手筆。
表面上看,是為對付書界,實際上,是想藉此方式引出殺公羊牧的真兇。因為,公羊牧死的時間太蹊蹺,很難讓人不和舒庸之死聯繫到一起。
鎮元在第一時間找上他,顯然是懷疑,是他殺死了公羊牧。
鎮元能夠懷疑,商子烆自然也能懷疑。
張若塵道:「在紅塵群島放話殺人,儒界好大的口氣。紅塵絕世樓不管嗎?」
「雅神殺死公羊牧,是詭案神將親自確認的事,也就定性此事是私人恩怨。誰都無法阻止私人恩怨,就像誰都沒有理由阻止為父報仇的哀子。誰叫這次的確是書界的神靈犯了錯,紅塵絕世樓能做的,也有從中調解。」鎮元道。
張若塵道:「天龍界呢?書界是依附於天龍界,天龍界總不至於,置他們於不顧吧?」
「今夜,妖神界第一強者,諸犍,要在神月灘挑戰敖乙,敖乙已經應戰。沒有敖乙,天龍界別的修士,未必保得住書界的那些修士。」鎮元道。
張若塵皺眉,道:「妖神界為何趟這一趟渾水?」
「倒也不算故意插手進來,因為諸犍和敖乙,昨日就已經約戰,意在爭南方宇宙第一人的位置。今夜這一戰至關重要,誰若取勝,就能直接獲得十界之戰的一個名額。」鎮元道。
張若塵笑了笑,道:「紅塵大會還沒有開始呢,他們現在就迫不及待要戰了嗎?」
鎮元意味深長的道:「從我們踏入紅塵群島的那一刻,紅塵大會就已經開始。」
張若塵一震。
鎮元手指上空,道:「那位樓主,站在紅塵絕世樓中,俯看整個紅塵群島,恐怕正手持紅塵筆,勾選著一個個名字。至於紅塵大會當天,只不過是大家坐在一起,喝幾杯酒而已。贏家喝得是慶祝的酒,輸家喝的是怨酒。」
鎮元了解的東西,肯定是遠遠超過張若塵。
忽的,張若塵心中暗暗一跳,一直以來,自己還是低估了紅塵絕世樓的樓主。
此人,可不是一般的神靈,他既然能夠撰寫《紅塵絕世榜》,天下又有什麼事瞞得過他?
剛才咒殺公羊牧,雖然做的隱秘,可是瞞得過他嗎?
很快張若塵心緒又恢復過來,太師父曾放話,讓他放手去做,無須束手束腳,想來必然是將紅塵絕世樓的樓主計算了進去。
有太師父在背後撐腰,張若塵心中底氣恢復過來。
「在想什麼?」鎮元問道。
張若塵道:「我在思考,既然紅塵絕世樓的樓主知盡天下事,為何沒有阻止桃花刺殺舒庸?難道他不知,這會引發紅塵群島的動蕩?」
「這動蕩,對書界來說,是天崩地裂。對你而言,或許是痛失一位好友,而心生憤怒。對我而言,不過是一件有些可惜的小事。你覺得,對紅塵絕世樓的樓主而言,分量又有多重呢?或許,就算是我被桃花殺死,對他來說,也如清風吹過,任之由之。」
鎮元語氣頗為無奈,眼神卻凌厲而堅定,道:「人生天地間,命,終究還是得靠自己去爭。」
「此人將來必成大器。」
張若塵心中暗道,目光不自覺盯向桌案上的殺氣貼,不確定鎮元有沒有從字中看出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