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裡,顧兮兮只覺得一股熱氣直衝頭頂。
「過來給我換藥!」墨錦城不耐煩地吩咐。
「哦,好!」顧兮兮哪裡還敢耽誤,連忙屁顛屁顛的就跑了進去。
眼睜睜的看著墨錦城將上半身的衣服都脫掉,露出了精壯無比的身體。
這並不是自己第一次看到他沒穿衣服的樣子。
但是之前在山洞那次,視線很昏暗。
再加上情況緊急,她根本就沒有機會仔細觀察。
如今靠的這麼近,顧兮兮發現他的身材真的好的沒有話說。
身上沒有一丁點贅肉,精壯的恰到好處。
甚至,比剛才上手摸的時候,更加有衝擊力。
「我是讓你幫我換藥,不是讓你用眼睛來吃豆腐的。」
墨錦城涼涼的聲音響了起來。
顧兮兮耳根一紅,連忙別開了眼睛:「我哪有,我只是在觀察。」
「觀察跟剛才摸過的是不是一樣?」
「……」
顧兮兮沒好氣的從旁邊拿來了醫藥箱。
先是小心翼翼的將紗布解開,然後換藥,包紮。
整個過程中,墨錦城就安靜的坐在那兒,面不改色。
甚至在顧兮兮給他上藥的過程中也是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顧兮兮看著他腰上的傷口,忍不住皺眉。
這個傷口雖然不大,但是卻是個貫穿傷,算是比較深的。
昨天被自己撞到裂開滲血,應該是很痛的才對啊。
可是今天清理換藥的時候,墨錦城卻是眼皮子都沒有動一下。
可見這個男人隱忍能力到底有多強了。
真是令人佩服。
要是換作是她的話,早就痛的哇哇大叫了吧。
「好了。」顧兮兮小心翼翼的替他包紮了一番,完成最後一步之後鬆了一口氣。
墨錦城突然看向她。
然後慢慢的傾身靠了過來,越來越近。
顧兮兮看到逐漸在自己面前放大的俊臉,一顆心突然砰砰的狂跳了起來。
她下意識地往後退。
一直退到自己撞到了沙發的靠背,退無可退,她才慌張的開口:「墨錦城,你幹嘛?」
墨錦城眸光一閃,突然伸手。
骨節分明的指尖輕輕撩開了她的衣領。
「墨錦城!」
顧兮兮尖叫了一聲,連忙捂住了自己的衣領:「你剛才在洗手間裡面,說我一晚上多少錢的那些話,我可以當做你一時生氣的口不擇言。現在,你不許動我!」
墨錦城輕嗤一聲:「我只是想看看我留下的東西而已,你想的倒是美。」
顧兮兮一愣。
他留下的東西?
她扭頭,赫然在櫥窗的倒影裡面,看到了自己鎖骨位置上被他種下的那顆血紅的草梅。
俏臉一紅,她連忙扣上了衣襟:「現在你已經看過了,還不讓開!」
「讓開?你壓著我的衣服了,不穿衣服,我怎麼讓開?」
「衣服?」顧兮兮順著他的視線低頭一看。
果不其然,就看到自己坐在了他的白襯衫上面。
她連忙想站起來,男人已經抓住了襯衫,重重一扯。
顧兮兮順著那股力道,順勢躺倒。
男人跟著壓了上來……
文學網 蕭越給鄭元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當初在黃岩鎮外,絲毫不在意他的背景出手將他廢掉。
這麼多天過去,鄭元每當睡着都會做噩夢,看到一雙可怕的眼睛俯視着他。
越是如此,鄭元心中的恨意越盛,在棒子狙擊手失敗后,千萬百計找來了孫強,並且親眼看到一頭聚頭氣凶獸受他一跪后,瞬間斃命。
大喜的鄭元看到了大仇得報的希望,這幾天一直在等孫強的天賦恢復,並且不顧傷勢沒好利索,做好了南下烽煙滅殺蕭越的準備。
結果事有巧合,就在這時蕭越先一步到了京城,而且重傷了鄭金城。
新仇舊恨加在一起,鄭元是一刻都不願意等,第一時間趕了過來,內心中他是害怕蕭越的,但孫強的天賦給了他絕對的底氣。
然而現在這是搞毛線啊?沒把別人弄死,自己先沒氣了。
明明知道鄭元心存殺意,蕭越卻是故做調侃問道:「你把孫強找來,就是專門給我下跪的?」
鄭元暗恨,卻不得不強裝笑臉道:「對,對,之前得罪了您,我心裏過意不去,所以來給您賠禮道歉的。」
「哈哈。」
蕭越大笑,一旁的鄭元心裏發毛,明明恨不得生噬其肉,還要彆扭的陪着笑。
啪!
陡然,蕭越一巴掌抽了出去,鄭元撞在屋裏看花身上,兩人抱在一起滾出了好遠。
「啊……」
鄭元捂著有些變形的臉,疼的直打滾,屋裏看花則是捂著腰子滿臉的痛苦。
「上次我就說過,你該慶幸身在華夏,看來這句話的精髓你沒領會明白,三番五次的像蒼蠅一樣飛到我跟前翁翁叫。」
鄭元倒在身上,看着居高臨下俯視的蕭越,對上他那雙平靜的眼睛,倏然間與噩夢中那雙眼睛重合在一起,心中的驚恐越發強烈。
「這次我還是不殺你,但我不是那種唾面自乾的老好人,誰讓我一時不痛快,我讓他一輩子不痛快。」
蕭越嘭得一掌拍落,骨骼碎裂的聲音響起,就見鄭元的雙腿呈U字形向上翹起,口中發出滲人的慘叫。
「真吵,給你留你一隻手吃飯,你該感謝我。」
蕭越聽着鄭元凄厲的叫聲,擰起眉頭一腳踢了上去。
嘭。
鄭元貼着地面橫移出去,撞在開來的跑車上直接沒了動靜,這下總算安靜了。
「真狠啊。」
武管局周圍,圍觀的武者看到這一幕,心臟狠狠抽搐一下。
不僅是狠,而且膽大包天,敢在武管局總部前將人重傷,這不是一般的囂張。
蕭越像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回身跟幾個武者的目光撞在一起,微微點頭示意。
那些武者,正是前些天兩界要塞中的武管局高手,看到蕭越的示意,幾個武者心中苦笑,他們倒是想出面維護武管局的尊嚴,可實力不允許啊!
蕭越獨戰莽荒青蟾的強大形象,他們都記得清清楚楚。
為此武管局還欠著人情,再者鄭元挑釁在先,強者的尊嚴不容冒犯,能留一命就是萬幸了。
「走吧。」
蕭越沒有廢話的習慣,弄暈鄭元便拉着聶冰瑤的手離去,留下一群兀自議論的武者,嘲笑鄭家踢到鐵板的同時,暗暗將蕭越的恐怖程度再次提升一級,以後絕對不能招惹。
回到聶冰瑤的公寓,蕭越迫不及待的將金絲帛掏了出來。
「這是什麼啊,你居然肯用一部黃階武技交換。」
對於這張金絲帛,聶冰瑤非常的好奇,卻瞧不出什麼名堂。
「目前還不清楚,感覺跟我修鍊的功法有關,一會如果我身上出現什麼異常,你千萬不要驚慌。」
蕭越仔細打量起金絲帛上面的字元,看起來像是某種文字,擁有特定的規律,可惜一個字都不認識。
金絲帛是在崑崙一頭凶獸肚子裏發現的,應該與起源之地有關。
「體內穴竅一直在震動,意味着它跟諸天星辰體有關,也許該這樣。」自語間,諸天星辰體在蕭越身上運轉開來。
翁~~
功法運轉的剎那間,金絲帛中的文字好像擁有了生命,形成一枚枚字元虛影繞在蕭越四周旋轉起來,強盛的氣勢轟然爆開,將身旁的聶冰瑤推出了好幾米。
「蕭越。」
聶冰瑤大吃一驚,看到蕭越將眼睛閉了起來,一身氣息明滅不定,任她怎麼喊都沒有反應,而且後者周身有一層無形力場籠罩,連靠近都做不到。
想起蕭越的交待,聶冰瑤只能等他自然醒來。
在她擔心吊膽中過了將近一個小時,蕭越才睜開眼睛,眸子裏像是萬千星辰一閃而過。
「摘星手。」
腦海中出現的信息,蕭越暗自震驚。
金絲帛真的跟諸天星辰體有關,或者說它本身就屬於諸天星辰體的一部分,如今不過是重新聚到了一起。
「蕭越,你沒事吧。」聶冰瑤走過來問道,「都怪我沒用,你剛才突然出現意外,我連走到你身邊都做不到。」
看着滿是自責的聶冰瑤,蕭越抓着她的手笑道:「這可不是我認識的冰霜女王,當初咱們第一次見面的情景,我可一直記着呢。」
「哼,非要給你一張冷臉你才高興是吧。」
「哈哈,你現在的樣子比當初可愛多了,別自責了,我什麼事都沒有,反倒是前所未有的好。」
「真的?」
「真的。」
「既然沒事了,那我去洗澡了。」聶冰瑤掙開被抓住的手,邁開大長腿走向衛生間。
「這妞兒變臉比翻書還快,剛才還急的要死要活。」
蕭越搖搖頭,繼續將注意力放在了《摘星手》上,這是一部真正的強力武技,威力之強簡直可以毀天滅地。
摘手星品階不詳,總共有四式,分別是點手指,震星掌,碎星拳以及摘星手。
除了最強大的第四式摘星手,前三式各有不同的作用,不好比較孰強孰弱。
因為武道之心的關係,短短時間內蕭越對摘星手的理解已然達至化境,絲毫不遜色當初創出摘星手的人。
不過《摘星手》消耗都極為的驚人,按他估量哪怕第一式點星指,對真氣的消耗都不遜色玄階武技,甚至超出很多。
「摘星手讓我的實力上限拔高了足有數倍,進入起源秘境的把握更大了。」
蕭越心中充滿期待,不知道秘境中有沒有什麼存在,能逼出他的摘星手。
嘩嘩~~
衛生間里傳來陣陣水聲,透過磨砂玻璃蕭越看到一道朦朧窈窕的身影,眼裏不禁冒出幽綠的光芒,一下沖了過去。
「我擦……」
蕭越伸手開門,居然被反鎖了,聽着門后誘人的水流聲,好像整個人要炸開了。
待聶冰瑤披着浴巾走出,一頭濕漉漉的頭髮裹在毛巾里,顯的玉頸更為修為,胸前高聳將浴由撐起,呈現起伏驚人的弧度,僅包住臀部的下擺,露出一雙筆直誘人的長腿。
「哼,某些人不要臉,還想跑進去偷窺,幸好本小姐將門鎖上了。」
蕭越哈哈大笑:「偷窺是什麼鬼,咱一向都是光明正大的看。」
說着一把將聶冰瑤橫抱起來……
一夜折騰,招架不住的聶冰瑤沉沉的睡了過去,長長的睫毛偶爾動跳動一下,配上一張完美無暇的臉,儼然是童話故事裏的睡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