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技術處,張凡一路開車回到京城,直接把車開到了警察局。
王局這幾天接連破了幾個大案,心情相當高興,看見張凡進來,急忙叫他在沙發上坐下,把一張上級的通報表揚拿給張凡看。
張凡看了一遍,把通報還給王局:「我現在是來向王局報案的。」
接下來張凡就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跟王局講了一遍。
王局看了看地圖,那個總工程師的老家不在王局的管轄範圍之內,便說:
「這事,我們先從年豐水身上下手。其實有幾個案子,我們早就懷疑到了年豐水,不過還沒有實據,所以未動他。他這種人在社會上多待一天,就多一分的禍害,早點兒將他繩子以法,是人民之幸啊!」
張凡想了想,道:「這個案子如果是年豐水做的,應該是異地作案,破案難度較大。而且以年豐水的勢力,他肯定派出的是專業殺手,手腳利索,不會留下什麼過多的證據。再加上年豐水是年氏集團的副總經理,還有不少社會兼職,沒有確鑿證據是不能隨便動的,所以我感覺到破案的難度很大。」
「再大也不能放下。」王局堅定的說道。
張凡當然不想放過年豐水。
經過這麼多事件來分析,年豐水現在和年熙靜是不共戴天!
有年豐水存在一天,年熙靜就存在一天的危險,說不上哪天就被年豐水得手。
即使不為別的,就是為了保衛年熙靜,也一定要把年豐水繩之以法。
「我回去想想辦法吧。」張凡平靜的說道。
不過張凡儘管掩飾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還是被王局給猜到了一些。
王局笑了一笑:「小凡,想在豐豐水身上找破綻難度確實非常大,不過,有你關心這件事情,我就放下一半兒心了,畢竟年豐水經常把矛頭指向年熙靜嘛。」
看到王局那含義不明的微笑,張凡倒是有點兒不好意思。
自己和年熙靜的關係,現在真是不明不白。
中間可能是隔着一層窗戶紙,又可能其實什麼都沒有隔閡。
向前走一步,不知道走向何方;
向後退一步,又是戀戀不捨。
以張凡現在的心態,假如年熙靜真的嫁給了別的男人,他肯定是酸酸的後悔自己不早點下手。那麼美的仙子,在自己身邊晃悠了好長時間,自己不下手,反而拱手他讓,使她在別的男人身下輾轉承歡……那我張凡簡直是太……
王局對此內中關係利害,那是洞若觀火。
「我只是說,想想辦法。」張凡掩飾地道。
「呵呵,」王局拉着張凡的手,搖了搖,「我知道你有一些不會告訴別人的『辦法』!」
王局故意把「辦法」兩字加重了語氣。
張凡愣怔了一下:他最擔心的就是,別人猜測他的神器。
。 箴言已出。
凝聚在雷雲中的雷元素們都爭相恐后的,朝着那條銀的巨蟒中凝聚。
眾魔族都緊盯着那片雷雲。
旋即,就看到盤旋在雷雲中的巨蟒,緩緩從雷雲中探出個頭,無數雷電向外四散,在趙信高舉的手臂落下的剎那。
轟!!!
銀色的雷電巨蟒向外湧出的雷電就好似是巨蟒的蛇信,轟隆一聲整條雷蟒都撞向了安洛統帥的壁壘。
剎那間,刺眼的光芒向外迸射而出。
站在雷雲之下周圍凝聚著土元素壁壘的安洛都統,此時他所在的那處瞬間化作一顆閃爍著刺眼白光的雷電光球。
「啊!!!眼睛!!!」
從未看到過如此奪目之光的地窟魔族們,反應較快一些的魔族將官都在瞬間轉身不敢再繼續去看,而一些反應比較慢的,在這光芒迸發出的瞬間就有數將官發出痛苦的哀嚎聲。
「啊!!!」
眼部劇烈疼痛讓他們倒在地上痛苦的打滾,沒有被電光閃瞎眼的將官們,看着那些在地上打滾的同僚,他們的眼睛都在向歪流淌著血很是駭人。
「你們還好吧。」
無恙的將官俯身想要去攙扶。
然而那些將官由於眼部的劇痛根本就無法做出回應,只能顫抖著用捂著自己的雙眼發出一聲聲慘叫和哀嚎。
「王!」
將官們都仰面朝著城樓上的塔卡王高呼。
此時,塔卡王正雙眼目光如炬的死死盯着那將安洛都統包裹的銀光,聽到將官們呼喊的他只是很隨意的甩了甩手。
得到王的允諾,將官們爭先恐後的將地上被光灼瞎雙眼的將官們背到城中。
若是在往日的戰場之中,他們才懶得做這種事情。眼下,他們就都像是生怕自己被落下,為了爭搶那些傷患都險些扭打在一起。
原因無他!
他們想要藉此機會離開這個讓他們不安之地。
為了這一刻,他們都等了多久。
被灼瞎雙眼的將官們,現在成了眾將官的救命稻草,明明幾個將官就可以完成的事情,偏偏足足有一大半的將官和魔族,都跟着那些受傷的將官進到王城。他們有的抬着手臂、有的抬着腿,有的甚至就伸出手蹭上了衣甲的角落,總之只要能夠碰到傷患他們就能心安理得的進到王城。
黑壓壓的一片,就恍若他們剛剛出城之時一般,又黑壓壓的一片壓了回去。
那些實在是沒有搶到位置的將官們,就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些將官們進入城中,待到將官們的身影都從眼前消失,這些留在城外的將官才黯然一嘆,緩緩扭頭轉向那片光芒已經不再如之前那般刺眼的雷電之域。
悔啊!
若他們剛才反應沒那麼快,也被灼瞎了眼,現在是不是就也能進到內城。雖然眼睛瞎了確實是會有些影響,可至少命還在啊。
再說,眼瞎對武者來說未必就是一個致命的打擊。
安洛都統也是瞎眼,不也一樣很好。
「呵,一群軟蛋。」就在這時,長臉將官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的冷嗤一聲,周圍的將官們也都下意識的回頭,正好看到長臉將官看向,「夥計們,到底你們才是真正忠心於咱們的王的,瞧瞧那些傢伙,帶幾個傷患進城至於用的上那麼多人手么?藉著護送傷患的名義,讓自己也逃離這片戰區,真是讓人作嘔。尤其是是那個犀牛角將官,手裏就拽著個衣角也矇混進去,剛才還做出一副多麼忠誠於王上的樣子。」
將官們都不太能理解長臉將官為何突然說這些。
其實,如果可以的話他們也希望那些軟蛋中能有他們。只是很快他們就看到長臉將官正在朝他們擠眉弄眼。
嘶!
了解。
凡是看到長臉眼神的那些將官們都心頭瞭然。
「對啊,呵……這些夥計啊,看到事情不對跑的比誰都快,就他們這樣的以後如何為王上攻城略地,碰到點麻煩就想着逃命,如何振我軍威。」將官冷哼一聲。
都被留下了,總要做些對自己有益的。
要不然不就白處在這危險之中了。
「嘿,他們啊,不是向來如此。」又有將官冷聲道,「能從這件事讓王上看出咱們的區別也挺好,省的那些只會做表面文章的將官們將王上蒙在谷里。」
「害,說到這我就得說一句,就那個犀牛角將官你們知道么,他還濫用職權。」
「知道知道,就是安插家族裏的人進王城禁衛嘛。」
「軟蛋,噁心!」
將官們罵的是越來越歡,就好像忘記了這一切都是長臉將官煽風點火,現在都不需要長臉將官再多說其他,他只要抱着肩膀看着,其他的將官們就會不停的指責進城的將官。
這些話自然也會落到塔卡王的耳中。
朝着城下看了一眼。
上千的魔族將官和親衛團戰士,到現在留下的不足百名,這對一個王來說自己的手下的戰將、戰士們臨陣脫逃是很沒面子的事情。
然而……
他其實更不喜歡底下那些嘰嘰喳喳,就像是在邀功一般,貶低着自己同僚的將官戰士們。
怎麼?
難道留在這裏反而是有功勞了么?
這是他們該做的!
「得了得了,夥計們別罵了!」明明是最開始煽動的長臉將官憋著笑,抬起手又開始主持大局,「為王坐鎮城外本就是咱們這些將官、戰士們的分內之事,無需多言。」
「就是看不上他們!」
哪怕是長臉出面打着圓場,都已經說到這種份上的將官們還是有些憤憤不平。
「知道,我可以理解你們,可是現在你們這樣嚷嚷,那不是讓外人看笑話么?」長臉輕聲寬慰道,「咱們內部的事內部私下解決,咱們還是看看那……」
長臉將官抬手,指向安洛都統的方向。
周圍凝聚著土元素壁壘的他,正凝眸苦苦支撐,在他壁壘的上空,那條雷蟒正拼了命的想要破開他的壁壘。
他臉上的表情都變得變得凝重,顯然是感覺到了極大的威脅。
「這……安洛都統的臉色都變了啊。」將官們忍不住低呼一聲,「難道說這雷真的能破開都統的壁壘么?不可能吧,安洛都統可是咱們王國中最強的盾,如果他都抗不下趙信的攻勢,趙信的攻擊得是多麼恐怖。」
「不會的,安洛都統可是抗住過十幾位尊級攻擊的最強的盾!」
將官們議論紛紛,旋即他們就又都將目光投向長臉。
「長臉,你覺得呢?」
「這種事情其實還是很難說的。」長臉聽后托腮長嘆了一聲,眼眸盯着天雷還有安洛都統支撐的壁壘的僵持下來的畫面。
「你們看,趙信吐血了!」
突然間有將官高呼,臉上伴着大笑。
「哈哈哈,他吐血了,長臉……他這是不是快要不行了,如果我沒有想錯的話,這應該是代表趙信他無法承受天雷的負荷了吧?」
看到趙信吐血的瞬間,長臉將官也神情一凝,旋即微微點頭。
「啊!」
一聲輕嘆后,長臉將官點了點頭。
「好啊,這人族怕是撐不住了!」將官們肆意大笑,長臉將官也凝眸望着由於咳血而導致雷雲中釋放中的雷威力變下的一幕。
雷系,在元素中屬強攻系。它的霸道,證明了它是戰鬥中的矛!
土系,在元素中屬防禦系。它的厚重,證明了它更傾向於成為戰鬥中盾。
趙信掌控的雷和安洛都統凝聚的土,他們之間的博弈更像是矛盾之爭,到底是矛更勝一籌亦或是盾更勝一籌,關鍵點在於……
「信念!」
長臉將官眯着眼眸很是突兀地低語道。
「雷是不是真能刺穿安洛都統的盾,我無法預測。我只知道一件事,元素之爭,真正影響元素威力的是信念。若是趙信的信念更強,那麼他自然能夠破開安洛都統的壁壘。反之,如果是安洛都統的信念更勝,那麼趙信的雷不會將之刺穿。元素掌控,重在信念,從來都不是能夠掌控元素的數量。只要你的信念能夠激發到極致,星星之火亦可燎原。如果你沒有戰意,那麼元素的外殼就像是空有其表的朽木,一碰即斷!」
「嘶,想不到這裏面竟然還有這麼多的門道。」
將官們聽到后都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道,「這樣看來,咱們安洛都統是贏定了,若論堅定不移的信念,沒有誰能夠戰勝那座巍峨不動的大山。安洛都統對王國的忠誠,要守護身後百姓們的信念,是堅不可摧的!再說,看看那個人族,都跪到地上了,估計也是快要不行了。」
「是啊!」
長臉將官臉上伴着笑容,就是他的眼眸中卻沒有任何笑意。
「就讓我們好好看看這一場,矛和盾的較量,到底是矛無堅不摧還是盾堅不可摧吧!」 第811章他上來五指峰頂,看到秦奎挾持了君緋色這一幕,只覺得心口一窒,是對君緋色的擔憂,晌午時分她才陪著他去了北山山頂,陪他一起落淚,陪他一起緬懷,更甚至在下山的時候遇到行蹤莫測詭異無比的鬼面人,她還替自己擋了危險。
可她不承認,對自己的心思,說是要去找蕭鳳棲,可這怎麼轉眼就落入了這步田地。
蕭泓宇下意識的去看了蕭鳳棲一眼,只見他坐在輪椅上,一句話沒說,也什麼都沒做。
他又不由自主的看向那個叫裴翎的男子,他是最先上來的,據說是君緋色的未婚夫。
不得不說,這男子長的極為出色,鋒利如劍的眉,漆黑冷淡的眼,稜角分明的臉龐輪廓,蒼白的薄唇緊緊的抿著,整個人都透著冰冷的殺氣。
蕭泓宇眯了眯眼。他在這個叫裴翎的人身上似乎看到了另一個人的影子。
但同時他一顆原本驚動的心這會兒也緩緩平靜。他怎麼還會期待著,臻兒還活著呢?
不會了。明明已經知道了真相,卻在看到了紙條的那一瞬間依舊帶著一絲希望。
此時看到秦奎挾持君緋色,他便已經知道了,這一切都是秦奎的陰謀。
「蕭泓宇。」秦奎赤紅著一雙眼,眼中有恨,有怒,聲音有些咬牙切齒的。
「你一個落魄皇子,是本相扶持你走到今天,答應秦臻跟你的婚約,你才有了今天,可是你是怎麼對本相的?」秦奎恨恨的說道。
這麼多年,蕭泓宇沒將他當成岳父。
「我將女兒嫁給你,整整三年,你又是怎麼對她的?我的霜丫頭死的慘,死的不值,你對她沒有半點兒溫情,都說虎毒不食子,可是你卻是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不肯要!你好狠毒的心!」秦奎大聲控訴道。